明月入怀
#时间线是两人关系朦胧期
那种月光李白只在家乡见过,透过天幕,自云端倾泻而下,朦胧而轻柔,映在月牙泉里的明月,不论圆缺,总是那样的透彻明亮,连泉边的草木也一并被这清澈的光芒笼罩着
那时他坐在一枚轻舟里,半倚半靠着身后的木板,青莲剑放在身边。他将身前的船板用衣摆擦拭了,对着天上的弦月发了一晚的呆
后来他又在他乡见过一次那种月光,这次没有月牙泉,没有水草茂盛的水湾,只有一个脸上写满了气急败坏却强装镇定的人负着手立在月下,站姿身形都堪称挺拔。李白大概是喝醉了,因为他只看到那人的眼睛很亮,水盈盈的,没看到那双眼里的持稳和狠厉。后来他也想起了月牙泉的湖底的确不是平整的,行船时偶尔也会碰到
那个人出手很快,用的武器是一枚枚金属令牌,分量不轻,被打中也很疼,但身法远不如他,城楼很高,他闪身上瞭台的速度并不慢,却有些说不出的僵硬
李白看到了,看得很清楚,他的身形凝滞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对于身法见长的李白来说,这一点时间足够他躲过那些令牌,再稳稳的站在离那个人十几步开外的青砖上了。于是李白越来越不敢接那人的令牌,因为它们破空的声音越来越响,似乎被丢出时捎带了主人十成十的愤怒作为飞行途中的推进器
啪的一声打在他肩上
李白晃晃脑袋抬起头,侧着身子把视线向外探了探,夜晚的长安城天空中水汽朦胧,更深露重,是初春乍暖还寒的季节
他倚着一扇并不算阔气的门,门外也没有护卫,护院们都带着一脸满足,早在宵禁前就被府邸的主人遣回了家,只有一株笔直的梧桐,要庇护这间门庭似的,把枝桠往沿上遮过来。难以想象这是那个大人的府邸,毕竟他在女帝面前也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
没人通报,李白就在外面等,那张夹着去岁金桂的纸笺在他的护送下躺在这位大人的书桌上,和怀里的糕点是一个味道
这个时间还不来,他想,又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吧。他习惯了翻墙跳窗,这次却不是很想,一次正经递贴的约会,不应该从翻人家墙头开始
但李白还是很快战胜了这份不适,毫不犹豫的腾身,瓦楞间几个起落,几息间他人已至书房门前。抬手却推开了窗户
吓了里面那人好大一跳
“做什么这么大动静。”被吓着的狄仁杰老大不满意,“有门不走偏走窗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治安官府遭了贼。”
“某这是剑走偏锋,不然如何能引得治安官注意某。”李白跳下窗棱,一眼便看到那封小巧的信笺——完好无损的躺在那只修长的手边
“没拆?”
“你这不是亲自来请了,我又何必拆。”狄仁杰又低下头着眼案头的卷宗,却不动声色地将那封小笺收进袖口,抿着嘴笑了一声
“怀英甚是聪明。”
“谬赞了。”
“却不怎么懂礼仪。”
“怎么说。”
“白已经亲自来请,怀英不迎就罢了,现在连注意力也不肯分些给白。”
“剑仙若能道明来意,狄某自然相陪。”
“赏月”
“???”
于是狄仁杰第一次以一个这辈子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的姿势离开自己府邸——被那酒剑仙抄着膝弯一把抱起,翻墙出了城
城外初春的夜风还带着点凛冬的余韵,李白说杨柳新芽业已抚堤,但狄仁杰看不分明,只有那些柔若无骨的枝条在湿漉漉的月光下轻轻巧巧地晃动,空气中是湿润的草木清香和捉摸不透的温暖,他承认这堤岸的夜景十分舒服,被李白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一路被掳的埋怨被风吹去不少
李白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堤边的小亭子,四根朱漆的柱子撑着一片深色的天,狄仁杰抬头也看不清楚亭顶是什么样子的,反而回头看李白时却发现亭子里的石桌上多了两只小巧的酒杯
“做什么?”
“赏月不可无酒,月亮会怪罪的。”
狄仁杰显然并不吃这拟人论的一套,“不喝,明天还有工作。”
“好一个不解风情的治安官大人。”
“随你怎么说。”
狄仁杰咬死了不肯喝酒,李白也不用杯子,酒壶就在腰间,拿出来只是几个动作的事。于是就成了李白对着月亮嘀嘀咕咕,狄仁杰坐在一遍托腮神游的局面
“你啊…”
“嗯?”
李白笑盈盈地答应着嘴皮子都不太利索的狄仁杰,治安官大人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抓着酒剑仙的领子,“你很出众。”
李白笑着答应,“是啊。”
“也很孤独。”
“嗯。”
“我欣赏你。”
“很荣幸。”
“但是你好烦。”
素日稳重的治安官大人拿酒杯对着李白比比划划,指指点点,把他从朱雀门刻字到赊账忘记给钱的罪过细细数了一遍。
后来狄仁杰枕着李白的肩膀在亭子里睡了一夜,两个人因为睡姿奇怪各自落枕,李白的左肩像被卸了又装上去那样疼,狄仁杰则因为坐姿睡觉落了个腰酸背疼,双脚一直麻木到正午才缓缓消去酸麻的痛感
于是他破天荒的在宵禁前才在街上晃悠了一圈,聊以完成今天巡街的任务,不知绕到何处时不经意间一抬头,栏杆掩映在酒巷飘摇的旗帜的里,李白扬唇冲他一笑
是群内聊天时的鸡血产物,以及love这个我打算周更辽,平时应该会有一些小脑洞写着玩的所以
一起来玩吖!
@池子心悦狄怀英 你的太白!另一个狄大人我还是不会艾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