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我还是像向往星空那样向往着自由

“他身后是长安城的万家灯火”

画绑是@QQ獭,头像是画绑给的…!!!

【2023华受白情24h 12:00】抓猫的可行性猜测

乱🌸渐欲迷人眼 —华受同人白情24h活动—


又名

《何尚生还以为是春梦了无痕结果他玩真的》



“来这边啊,”何尚生听到有人说话,声音黏着又含糊,像是连嘴都不愿意好好张开的姿势,“这边太阳好好的。”

何尚生一时间脑子里过了很多问题,像那种没有预报的台风过境一样,把他还能思考的脑细胞连根拔起甩了八百个圈,然后丢下来,七荤八素地洒一地

在满地狼藉的脑回路里最先回笼的是他的肌肉记忆,出于对自己的职业的尊重,还没太明白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的何sir谨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正站在一间没见过的小教堂的对面,白色的教堂门关着,门口的小路伸展到他脚尖前面,而他鞋底的左右两边都是草地,一眼能看得很远的草地。时间应该是早上,清晨刚过一点,太阳在地平线边缘上挂着,只是烫红了它身边的那一圈空气,完全没有露出正午那种让人头晕的阳光,甚至吹在脸上的风都还是冷的,从耳朵边上滚过来,紧紧地滚过皮肤,路过鼻子的时候能闻到一夜风过后清亮而透彻的草地的味道,而他自己,右手拎着一杯咖啡,左手抓着一个三明治袋,tie还挂在脖子上,浑身透着一股不合时宜的仓促,看起来像个误入乡村电影拍摄现场的无助打工仔

何尚生活到现在,对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还是有足够的信心,哪怕现在看起来最有问题的就是他自己,何sir也能咽口唾沫然后冷静下来,既然现在好像无法从外环境里获得有用的信息,何尚生十分自然地将思路转到自己身上:西装,穿成这样是要去上班吗,好像平时也没有踩点上班的习惯来的,也不会急到连tie都来不及打。那就先当作要去上班,那手里的咖啡和三明治应该也是给自己带的了,上班路上会经过什么地方,和现在这一片有关的,好像也没有,时空穿越那是小说里的东西吧,何sir是好鲜明的唯物主义,但是著名的侦探先生也说过,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剩下的那个不管多不可思议都是真相

何尚生皱着眉往前面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一个人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长椅上,一条胳膊搭着椅子背,脑袋微微仰在椅子背上,挺翘的鼻梁从何尚生那个角度都能看到,是个好舒展的姿态,看起来挺放松的,和画面更适合

“过来这边啊何督察,你站在那好像根电线杆,”椅子上的人回过头来,下巴枕着自己的肩膀,说话的时候嘴角还在往上翘,“小广告没撕干净的那种喔。”

那人转头的一瞬间,何尚生突然就感觉风有点凉过头了,又似乎是草地上哪里通了电,而他倒霉到家,脚底下就踩着一块电门,否则不会那么清晰地感觉到一道从后脊梁往上窜的凉,一直顶到后脑勺,咖啡平静的液面哆嗦了两下,起了几圈涟漪,差点洒了何sir一手

“我也好久没见何督察,这样看人好失礼,”椅子上的人笑得更深,“感觉你要吃人。”

有一阵风过,教堂的钟声响了,一声,两声

何尚生动了动自己的牙,也不管是挑了嘴巴里哪块地方,狠狠咬了一口,像每一个接触不良的电视机都会经历的还魂掌,轻微的刺痛有助于他重新找回自己的身体

于是一瞬间,何尚生又从头到脚活了一次

然后再开口说话

“不比你啊,”对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sir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我已经好有礼貌了。”


于是何尚生又一次坐到张生旁边,不是寸土寸金的地面上挤出来的小酒吧,也不是风口浪尖上的保龄球馆,现在的这片草地辽阔到他俩可以玩命狂奔半小时以上,没任何人会打扰,何尚生想,但是他又看了看身边收敛了坐姿的人,估计是不行,太难为他的身体了

长椅不长,也可能是张生的身子太窄,所以只有他一个人在椅子上的时候让椅子看起来很长,何尚生一坐下,他俩几乎胳膊贴着胳膊了

“何督查,你体温好热。”张生拧了两下,“你是火炉啊。”

何尚生看着他在椅子上拧,几下之后发现除非他坐到地上去否则只能保持现状之后又板正地坐好,自己都没察觉地轻笑了一声,“没办法啊,年轻。”

张生转头看他,何尚生也一样的看回去,“什么啊,我看你现在也年轻得很,多锻炼。”

张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似乎要从这两个黑色的珠子上看出什么来,又似乎并不太在乎他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何尚生并不习惯被这样盯着,O记审讯有相似的手段,他身为警察却是难得被这样对待一次,而被审问的嫌犯都还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审的,他却不知道张生想在自己身上找到什么,这边的环境让他完全摸不到头脑,一切都无迹可寻,除了面前这个人

但他只是看着他,有些东西好像何尚生自己都不知道的,张生却知道

“脑力锻炼也是锻炼啊,阿sir。”张生边笑边夸张地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也是靠脑子吃饭的咯。”

何尚生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说,张生就往后仰,“不好吧何督查,怎么好让我一直夸你。”

“那你别夸先了,”何尚生抬着两只手,冲他举了举,“帮我分担一下,手要僵了。”

张生于是凑过头来看,顺着何尚生手里纸袋子的一隙往里看,“鸡蛋三明治啊何督查,”他明媚地往上扬了扬声音,然后伸手拿走了纸袋,“你怎么知道要带这个的,好贴心。”

何尚生十分自然的将咖啡倒了个手,在张生刺刺拉拉撕纸袋的声音中换到了离张生更近的那边

“怎么了何督查,”张生晃着头,瞄了一眼,用膝盖碰他的膝盖,显然心情很好,何尚生岿然不动,只是咖啡液面轻轻一晃,“虽然以前就知道你很贴心,但是没想到能做到这个地步啊。”

何尚生没说话,只是膝盖依旧贴着张生的腿,他好像是在做梦,但两层布料之间正在真切的交换属于两个人的体温,张生看起来没有多少肉,好像也真的没有多少,膝盖骨顶着一层薄薄的皮肉,硌在他的膝盖上,像牡蛎肉里裹进来的小沙粒,咯嘣一声,硌得他牙痛眼酸,非得从里到外好好打个寒颤才能过去这股劲

但他手里还端着咖啡,何尚生深深仰起头叹了口气,他从身到心都能感觉到现在这个张生的存在,或许也的确是在做梦,但他移不开自己的腿,只属于张生的淡淡的温热透过西裤的布料,和清晨的太阳一样,美则美矣,却总是要消失。此时何尚生才发现他们每次相遇都太过匆忙和慌乱,连那个72小时的约定都显得格外仓促

“其实三天也很长了,”张生突然说话,他嘴里还有半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三明治,声音含含糊糊,尾音一拖,又好像在撒娇,“但是和后面的日子比,又太短了。”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转过来,几乎是剔透的,何尚生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看到自己的眉心都皱在一起,嘴角往下撇着

何尚生感觉自己好像就站在铜钟边上,从脑子里到皮肤外都震颤着

“其实好不甘,是不是,何督查。”


教堂的钟声响到了第三声,何尚生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坐着都感觉空气在随着钟的余韵晃动,张生问完之后又对他耸耸肩膀,然后专心回去对付自己手里的鸡蛋三明治,何尚生就直勾勾地看,等他吃完最后一口,又把手里的咖啡递给他

“真的很体贴啊何督查,你对谁都那么好吗。”

“我是个好人啊,有什么办法。”

纸杯换到张生手里,他只是抿了一口就捂在手心里,“你要是对女孩子有这种体贴的心,早就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要追你了。”

“别开玩笑啊。”何尚生哼笑了一声,放松了肩膀靠向椅子背

“怎么回事,何sir好像志不在此,”张生颠了颠膝盖,边笑边用脚尖踢他的小腿,“难道是爱好小众。”

何尚生看着他踢,躲也不躲

“我喜欢什么你不知道吗,跟我后面那么久,还以为你调查的好清楚了。”

成年人的世界说话需要拿捏一些恰到好处的分寸,他俩都是人精,何尚生这话说出来隐约有点赌气的意思,很突兀的过了界,张生踢他的节奏都乱了一拍,颇有些意外地转过头来看他,但是何尚生没管,他把脑袋往椅子背上仰,像张生刚刚那样,只不过张生刚刚是在和他打招呼,他现在是在躲张生的脸

“谁还不知你何督查,没女友没老婆,不泡妞也不鬼混,”张生拍了拍他的大腿,“就差直接和工作结婚了,好男人。”

何尚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所以我为了拉你上贼船还费了好多心思的,”张生在椅子上挪了两下,侧身坐着,“你说你就不能爱好大众一点,再笨一点,那可能我就不选你了。”

何尚生无语凝噎

“但是何督查,你还是很合格的对手,你知我从来没后悔过选你,”张生的胳膊搭过来,给自己的下巴垫着,“你知不知,知己和对手之间只有一层纸的,就像窗户纸。”

张生边说边往后让了让身体

“知己和爱人也一样。”


他话音还没落地,何尚生就差点从椅子上弹射起飞,张生高明,躲得够远,咖啡还在手里端着,液面都没晃一下

何尚生的身体还在椅子上,脑子已经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冲出去八百公里,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好像身体里所有的血都在张生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都被就地点燃,像烧开了还没人关的水壶,但是他的天灵盖不会被这么轻易地顶飞,只能牢牢地在脑袋上感受什么叫血气逆流

“怎么那么大动静啊何督查。”张生又在抿咖啡,何尚生的大脑还在回程的路上,根本处理不来,只是看着那只纸杯被张生颜色苍白但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张生又把咖啡杯端在手里,何尚生看看张生精致的脸,又看看挂着咖啡液的杯壁,好无厘头的冒出来一个:这人的手好像根本不能保温的,咖啡要凉了


何尚生不知道自己停顿了多久,风从他的鬓角刮过来又刮过去,几乎也将他的心也扯出来在半空晃来晃去,抖出什么来洒了一地,他后知后觉地低头看,才发现洒在地上的都是每个睡不着的夜晚看到的月亮,“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啊。”

“想了那么久,就问我这个吗何督查。”张生眨眨眼睛,又点点头,“问点更有建设性的呢?”

“没有别的,”何尚生转头看张生,那梦一样的72小时之后他有多久没再见到他了?十天,十年,何尚生一点概念都没有,时针在表盘上一圈圈碾过那12个数字,也碾在每个人身上,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少一天就多老一天,何尚生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一样。他搓了搓手,掌心常年持枪握刀的老茧蹭过手心里汗湿的皮肤,像每个躺在潮湿的床单上,没法好好入睡的夜晚,“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应该多看你几眼的。”

张生就笑,何尚生抬起头来看他,“之后我也想过,有件事你的确说对了,”何尚生说,“有遗憾我就会记得你。”

张生手里的咖啡杯倒了个手,用那种‘我早就知道了’的眼神点头

“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毕竟不知道你是谁,”来到这里之后何尚生第一次主动伸出手去,拍了拍张生的大腿,“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但我还真的挺想你的。”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呢?”张生的手掌在他拿开自己的手之前覆了上来,“是不是觉得我是梦?”

何尚生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把手抽走,但张生抓他抓得很紧,那五根细长白皙的手指合拢,几乎像五根钢筋,把他的手掌紧紧扣在手心里,拇指整个折叠过去,抓得他生疼

“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呢?”何尚生反问,“本来也是突然出现,最后走得干干净净。”

还那么合心意,何尚生顿了顿,在心里补了一句

“我只能当是清醒地做了个梦,青天白日吗,我难道当你是倩女幽魂。”

“那你就当我是个梦,”张生弯着眼睛笑,“现在这个梦问你啊何督查,你后悔陪我玩这个游戏吗。就算知道根本没结果的。”

何尚生直起身子来,上下将张生打量了一圈,他还穿着那晚的衬衫,外面罩了件没系扣的西装外套,衬衫的扣子解着领口的两颗,领子歪扭七八地贴在他的皮肤上,也和那晚一样

“别那样看我嘛何督查,其实你早知没结果的。”

何尚生用自己的鞋跟磕他的小腿,“你知我明知没结果还陪你玩,为什么还问我。”

张生抿着嘴巴笑,两片嘴唇挤压在一起,本来形状清晰的唇峰柔和了不少,但是他这样笑就显得有些狡黠

“我知啊,”张生笑得见牙不见眼,握着何尚生手的手指又在使劲往里攥,“但是何督查好像不知。”

“有些话,说出口和心照不宣是两码事的,何督查。”


有什么话能说呢

何尚生的目光从张生展开的领口向上,绵延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

说我很想你,说我怀念那72小时,说如果有一丝可能,我能不能知道你在哪,是不是还好,说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说你如果出现的话可不可以找个柔和一点的方式,什么方式我都可以配合

几句话在嘴里打了个结,又艰难的咽下,张生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看起没太有气色,像那晚在闪烁的警灯下的那样,可是用的力气很大,他们绑嫌犯的时候都不会用那么紧的手铐,张生却用相似的力量压迫着他的手,于是何尚生把自己另一只手也伸过去,盖在他们相叠的手背上,

“我不后悔和你玩那个72小时的游戏,就算你以后也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何尚生覆上张生手背上紧绷的皮肤,两片干燥的皮肤相接,何尚生只是轻轻抚摸张生的手背,任他继续那样紧紧抓着自己,“那72个小时,我就当白日做梦咯,也算是美梦。”

“但你知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其实是一样的,对不对。”

蜿蜒在苍白皮肤上的目光汇聚到眼睛里,与张生的相接,是一样炽热黏着的情绪,何尚生用了陈述句,连他自己都是刚刚察觉。他们本来就是一样的,是一块硬币的两面,是海平面以下的晨昏

“所以我好中意你,你也一样。”


教堂的钟声又一次响起,一声,

何尚生突然发难的时候张生也没有预备,原本摩挲自己手背的手突然钳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后就是对面的脸飞速靠近,接着脸颊一热,这事换谁都得吓一跳,张生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何尚生一套连招打完,十分做作的一挑眉,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后第一次在面前这个张生脸上看到除了一种名为‘胸有成竹’的微笑之外的表情,像酒馆里那次几乎要垮到地上去的咬牙切齿一样,他这一跳之后立马就看起来生动了不少

第二声钟响结束,何尚生暗笑,感觉扳回一局

“好啊何督查,”张生的手指捂着自己的脸,刚刚被何尚生嘴唇碰过的地方迅速发热,立刻就烧了满脸,“警察局还教你偷袭。”

张生不是不会调情,他甚至是个中高手来的,但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在哪都有,张生从来没见过刚表白就直接亲的,明明刚才甚至都是他主动牵的手啊!

可能以前调情的都是女仔来着,张生搓了搓自己的脸,突然发现了一件还蛮重要的事:何尚生是个男的。

这男的能从容地在一群不怀好意的人的注视下被迫亲自己还能迅速用自己屁股上的一巴掌还回来,这种人怎么会吃亏!

何尚生看张生难得的短路,满脸都写着:大意被人亲!


“怎样,”何尚生问,“是不是被我猜对。”

张生的脸被他自己的手指搓得红一片,和耳朵根上红连在一起,何尚生觉得开心,又去研究张生的皮肤,手指蹭过的地方传来的触感细腻得像缎子,好像倒了一碗牛奶。何尚生有些飘然,O记办公室不是没有女人,但他没有盯着同事看的爱好,幸好他虽然不钓女仔但见过别人的女仔,张生的皮肤好像比她们的还好些

“别这样看我吧何督查。”手指下的软肉动了两下,何尚生才发觉自己已经摸到了张生嘴唇上,拇指蹭着人家的上唇,食指指节抵着人家的下唇,张生的表情好整以暇,躲都不躲,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就着他的手说话,“一般这样的对视都是在索吻的。”

钟声响到第三声,张生把身子靠过去,碰了碰何尚生的鼻尖,他们的手也叠在一起,手指纠缠着,左手压着右手,右手压着左手,

响到第四声,他们的心脏就贴在一起,似乎只隔着两层皮肤,温度由嘴唇交换,张生的耳朵轰鸣,何尚生的也不遑多让

心跳的声音像烟花,又像风刮过耳边鼓噪的声音


“其实我走之前看了你很久。”何尚生的声音还带喘,张生的嘴巴被他啃得水盈盈又彤红,亮晶晶的一丝涎水垂挂在嘴角

“好啊何督查,那种车速你还不看路,车技好好啊。”张生去舔自己嘴唇

何尚生用自己的手帮他擦掉:“我停车看啊。”

“逗你的嘛。”

张生的额头抵在何尚生颈窝,吐出来的气息潮热,一偏头就可以吻到咫尺之外的何尚生,但他只是用湿漉漉的热气吹他的耳垂:“何督查,再给你个机会,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再玩一个72小时的游戏。”

何尚生拍了拍张生单薄的后背,像捋警察局门外拐角巷子里经常蹭人腿的猫崽,那猫黑黢黢一只,没事就蹲在巷子口,何尚生以为它流浪来的,他有时候上下班手里都带吃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解压,它也就从善如流地何尚生手里骗吃骗喝,何尚生下班蹲在它面前,大手从猫脑袋撸到猫尾巴尖,感觉好像是比吃东西解压,遂和猫仔心照不宣:给你吃的,给我摸摸

何督查光顾小猫解压角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打算收编猫仔,结果头天打算捉回去自己养,第二天就没再见到它,第三天被黄启发一个电话call到那栋命运的大厦上,去谈判的对象好像就是那只小猫成精

也确实很解压

“玩游戏上瘾,”他说,“戒掉好难的。”

“吸白粉的那些扑街仔好歹还能找到卖白粉的,我要是真的上瘾了又找谁去。”

张生贴在他颈窝里笑,“何督查,你的思想好危险。”

何尚生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毛绒绒的后脑勺,张生笑得更大声


一阵风过,教堂塔楼的钟声又在响,这次听起来像他俩坐在了钟下,四面八方都是那种震得人心脏一紧的巨响,分不清几声响过

“我说真的,”何尚生搂紧那副单薄的肩膀,他也把脸埋进张生的颈窝里,有股轻轻浅浅的香味立时笼罩了他,张生好像就适合这种淡淡的味道,时刻萦绕在他脑子里,只要他有意识去想他的时候,立马就会发现他一直都在,“你来找我吧,或者让我去找你。”

张生也抱紧何尚生,安慰似的抱着他晃了晃身子,“好啊,我去找你。”他说,“但是何督查下次来见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穿得像出工一样,好老土。”

何尚生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没打好的领带被张生一根手指拎了起来,怀里的身体又在一抖一抖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便衣抓。”

“何sir这么靓,只额外喷一点香水就好了。”

张生双手捧住何尚生的脸,手指护着他的耳朵,“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上钩。”

何尚生脑子里嗡鸣一片,张生的手指隔住了外面钟声,却让他更清楚地听到了自己体内的响声,他听到心脏收缩着跳动,锤击胸口的声音雷鸣一般震颤着自己的耳膜,让他从左胸口开始纠结着紧张起来

可是张生又来吻他,何尚生用牙咬他的唇,双手更紧地箍住张生的肩膀,胳膊

但张生从他的禁锢中轻易脱出来,嘴唇被他的牙齿划破一个浅浅的口子,殷红的一点在嘴角,“我会上钩喔。”

然后他双手扬起来,一推何尚生



何尚生坐在地板上的时候很长时间没回过神来,初春的地板冰凉,他一半屁股垫着被他自己拽下来的被子,另一半坐在地面上,十秒钟前何督查咣叽一声从床上掉下来,有生之年的上一次掉床还是二十年前

何尚生茫然地看了一圈自己的卧室,摔下来之后人还没清醒又被灌了一耳朵杂音,何督查连摔带懵,半天没反应过来哪里在响,还以为是那间教堂的钟声余音绕梁。何督查动用自己聪慧但暂时没反应的脑袋,沉思半晌,脑细胞逐渐清醒,才半身不遂地顺着声音先关掉了要把房顶掀翻的闹钟,又去另一边床底够出了手机

“喂。”

“老大,是我啊。”电话那边是个女声,何尚生拿下手机看了看,是自己办公室里的唯一的大姐

“怎么了,”何尚生挠着头站起来,把地上的被子甩到床上去,“现在这个时间在办公室?”卧室拉着窗帘,何督查往床头柜上的闹钟望了一眼,“你不要送你崽上学的吗。”

“我崽今天他老豆送,哎呀不是这个问题了老大!”

“那你有什么事啊,那么早。”

“你昨天走的时候有没有看过自己的门啊。”

何尚生夹着电话在镜子旁边洗漱,“门?什么门。”他甩了甩湿淋淋的手,去洗脸池的架子上拿毛巾,一眼掠过架子上的牙刷牙杯须发水和肥皂,又好像觉得架子上多了个什么

何督察当差认真,职业技术过硬,瞬间发现自己的洗漱间里多了小小一只玻璃瓶,他小心翼翼拔开磨砂的塞子,下一秒就闻到了那种淡而甜的香气

“门啊,就是你办公室的门咯!”电话那边的大姐哎呀了一声,大概觉得上司睡丢了脑子,“上面贴了张圆形的纸片,上面写了个14啊!”




——END——

上一棒: @有蒲与荷 

下一棒: @红马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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